第142章 知道了

    夫人都为我考虑好了，才阳历八月二十八日，就心急火燎带着我和熊飞打个出租车来到五中大门口；没想到真有不少的学生和家长；人人都可以进去，唯独我和夫人被保安人员堵在大门口。此时，吵架没用；保安人员有七八个，站成左右两排，还有一些学生佩戴袖套参与。

    夫人问了几个保安，人家挥挥手说：“不知道！”

    熊飞站在一边，什么忙也帮不上；夫人急得团团转，汗水从额头上透出来；伸手跟我要手机，只好从脖子上取下来，她拿在手中，让我拨通，对着耳朵，“嘟嘟”半天，终于接通，对方问：“你们在哪？”

    “在五中校门口。”

    “等一等，我一会就到。”

    通话挂断，夫人把手机递给我；接下来就是等待。五中学校门口的学生越来越多，都是家长骑电动车带来的。我个头很高，盯着里面看很长时间，除了出出进进的学生，打电话的人迟迟没来。

    熊飞把眉头拧成疙瘩，不知夫人要找的是什么人？大家都等得不耐烦了，终于来了一两出租车停在我们身边，开门下来的却是她……

    出租车弄好一会，才开着跑了；夫人着急上前问：“怎么搞的？不让我们进去？”

    “正太的情况特殊；可能校方有安排，让我打个电话问一问。”说着掏出手机，点一下，对着耳朵，“嘟嘟”一阵，传来回应：“你拨打的电话号码没人接听，请……”

    她显得有些着急，走来走去，又拨了几次，依然没打通；只好跟保安说明情况；还是她的面子大，总算让我和她进去；夫人和熊飞只能留在校门口等待……

    今天她没穿超级短裙，穿了一套女式西装，还打着领带，一副严肃装重的样子。开始我还以为她在学校里，没想到也是坐出租车来；并没带其她人。

    我们一路无语；她走在前面，我紧跟着；她就像一个孩子，才到我的手肘位置；不知这段时间，她们是怎么熬过来的；没人保护，看来也没问题……

    很快来到学校办公大楼，从一楼到五楼全部走一遍，门标倒是有；一扇门也没开。她不得不回头跟我说：“开学还有三天，可能还没上班！”

    “那外面的学生怎么会有这么多呢？”

    “那些学生都是来报名的；连我也没上班。”

    “怎么办？我不能报名吗？”

    “你的情况你知道；像你这种情况已被校方除名；要么，为何保安不让你进来。”

    “真他娘的麻烦！我说不读了；我妈就是不同意；还说才十五岁的人，呆在家里干什么？”

    她也要安慰一下：“别着急，我会想办法；阿姨说得对；不学不是把时间白白浪费了吗？”

    我俩边走边聊，一会从学校大门出来；夫人着急得满脸都是汗；用纸巾擦了又擦，问：“怎么样？”

    “……”

    夫人走来走去问：“究竟怎么办呀？”

    她又得安慰一下：“像正太这种情况，十年也碰不到一个；处理起来非常棘手。”

    熊飞就像废物一般，一句话也不说；现在应该是男人显示自己能力的时候；他却装聋作哑；我不得不对他产生不同的看法；不知夫人看上他那一点；就那么不离不弃。

    她既然来了，怎么也得有个交代；又拨通手机号码，对着耳朵“嘟嘟嘟”想一阵，等的心烦意乱，突然接通，是个陌生男人的声音：“找谁？”

    “校长呢？”

    “他正在沐浴，接不了你的电话。”

    “这样吧！我是五中学校的播音员；你告诉他有事情要找！”

    “好吧！我会帮你说一声。”

    “谢谢！”手机通话挂断了。

    夫人很着急，问：“怎么样？”

    “没上班，还在家里沐浴；我们再等等吧！”她嘀嘀嘟嘟一阵：“难怪电话也打不通！”

    夫人心里非常着急，还得心平气和地跟她说：“不急，不急；离上学还有好几天呐！”

    大家都无语；目光移到大门口学生上面；凡来的学生都能顺利进去；家长全部堵在校门口等待；此时，我们也不觉得尴尬了……

    夫人走来走去，满脸冒着汗水；一看就是身体虚的表现；以前从未见过；自从和熊飞进了大房间后，就变成这样了；好像还有点发胖；记得刚回来的时候，又痩又精神；难道……

    现在，每个人都怀揣着自己的心事；其实，我很想了解辣妹的情况，弯腰驼背对着她的耳朵，悄悄问：“她俩还在你家吗？”

    “在呀！不在我家，还有去的地方吗？”

    “你出来，不怕她们乱翻东西吗？”

    “家里有什么？重要的东西都在我背着的小挎包里；该知道的她们都知道了，不该知道也知道了；她俩不可能把房子搬走吧！”

    我伸出大拇指比一比，说：“你真棒！”

    不见她被赞扬过露出笑容，倒是显得很平淡问：“你的腿怎么样了？”

    我当着学校门口这么多人，把裤脚绾起来，让她看一眼说：“好了！正如你说的那样，那条黑狗不是狂犬；要么，我早就没了！”

    她伸出大拇指比一比，赞道：“恭喜你！”

    夫人和熊飞一句话也没说；等待的日子真难熬；又过了个半小时，突然传来一首不痛快的歌，她看一眼，点一下，对着耳朵：“喂！”

    “有事就说！”对方的态度不怎么友好。

    “是这样的；记不记得除名的正太现在回来了；他想报名；可是保安不让。”

    “既然除名了；还报什么名呢？他这个人；在五中名声不好，到处惹事，打架斗殴；再让他入校，会带来很大的麻烦；还是让他在家里休息吧！”

    “听说你很喜欢女人；我家就我一个；有没有时间光临！”

    “这个时候说这种事，不太合适吧？”

    “我有很多悄悄话，要跟你说！”

    “你的悄悄话暂时搁一搁吧！这里很忙；以后再说！挂了！”

    没等她说话，手机“嘟嘟嘟”响几声，挂断。她的心很沮丧；看来没有希望了，不得不面对夫人说：“你也看见了；我尽了最大的努力。”

    熊飞在一边怒火万丈，大骂：“他娘的，这是什么领导？报名还要给他送礼吗？”

    “送礼？”她盯着熊飞，阴沉着脸说：“连女人都不要；你告诉我，要送多大的礼？”

    夫人傻了眼，露出茫然的目光，眼泪不知不觉流下来，问：“还有什么办法？不能让正太呆在家里呀！她才十五岁，正是增长知识的年龄；岂不害了她吗？”

    “阿姨，你别急；让我好好想想，一定能想出办法来？”

    “你难道不认识其它学校的校长吗？”

    她毫不隐瞒说：“搞我们这种工作，校长认识不少，就是关系不到位；有求于人家，肯定要出点血！”

    “要多少？”

    “这种事不能在这里说；到吃饭时间了；回家再说吧！”

    夫人到处看出租车；这条路不顺道，出租车很少；她却用手机通过平台；又等了一个小时才来；正好四个人，出租车司机只准上三人；通过商量，让熊飞自己回家；夫人把钥匙取下来给他；坐在副驾位上；我和夫人坐后面。

    出租车一启动，绕过人群，一会熊飞就看不见了；也没人打招呼。我坐在车上发懵；开到哪也不知道。出粗车停下来；她先下车；见夫人也下车了；我才反应过来。门一关，出租车很快就跑了；她拿着手机，点一下，对着耳朵：一会传来声音：“喂，章姐？”

    “我还有事，你们自己在家做饭吃；电冰箱里不是有菜吗？厨房还有面条。”

    “知道了！”

    她直接挂断，带着我和夫人，左拐右转，进了一家门——店虽小；但干干净净；墙壁上全是彩色菜谱，明码标价；夫人看一遍，对着我的耳朵悄悄言：“这家的菜真便宜呀！”

    迎面过来一位女服务员，描眉画眼，十分好看！全身穿白，连帽子也是白的，问：“你们要什么菜？都在墙上，只管喊就可以了。”

    她看了又看，让夫人点；夫人并不拒绝，对着喊了两菜一汤；坐在墙的一边，听人家安排。

    这家小店人不多，就只有几桌，从店内的装修情况来看，是一家新开的；人少均属于正常。

    墙上的彩色菜谱并没吸引我的目光；倒是一侧的大幅“美食”引起我的注意……

    这里有范力天的一首诗；难道他曾经来过，或和这家店老板有什么关系。诗的内容就四句：食客万千独家旺；小店价廉传四方；美味佳肴曾获赞；胜过瑶池玉液浆。

    她和夫人各想各的心事，哪有心肠品诗。我对诗也没什么研究；只是觉得意境好，基本符合饭店的情况，就觉得不错……

    饭菜一起上桌；一盘腊肉炒蘑菇，其中有一些青辣椒和大蒜苗，另一盘则是苦瓜炒回锅肉，里面还有糍粑辣椒；最后是一大钵三仙汤；有粉条、火腿肉片、蘑菇和豌豆芽。

    她和夫人分别盛了一小碗饭；我盛了一大碗；反正就这么多；不知够不够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