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七十三章苦命鸳鸯陷绝地风雨极寒等时机
类别:
玄幻奇幻
作者:
YUJIAN字数:3843更新时间:25/10/15 21:01:41
第二百七十三章苦命鸳鸯陷绝地风雨极寒等时机
人为天定好,风雨藏时机。
凡事必大爱,福报也轮回。
面前的杜良很令潘建惊诧,他感觉杜良现在最清醒,居然猜想地震对皇城的破坏,预判火龙果会发动总攻,也知道轻重缓急。只可惜,城内缺少粮乏草,为之晚矣。
不到一个时辰,四门和戍凑报,地震并未对皇城任何损伤。潘建转告信探信息道:“陛下,只是动摇刹那,现在滇海都波澜不惊,异象未生,陛下勿忧。”
杜良漱口,躺下来,拍拍龙床,让燕鸽儿陪睡。燕鸽儿侧目看看潘建,心如死灰,她知道杜良有男女之欢意,并无云雨之能实,此时只是兽欲萌发而已。
燕鸽儿不敢忤逆,潘建一时没有好主意。
燕鸽儿和自己都在深宫,相伴度良。潘建知道燕鸽儿把第一次给了自己,自己也对燕鸽儿承诺保其身,护其体,但现在,自己却无能为力。
燕鸽儿看潘建边往外走,心如死灰,边垂泪,边解衣宽带。
门外侍卫辛埠仝慌慌张张往里跑,和潘建撞满怀。潘建不拦也不问,拉着辛埠仝反进宫闱。
潘建的目的就是搅了杜良对燕鸽儿的侵害,这畜生就是个祸害,不但祸国殃民,还残害侍从。自己也近三十,本不打算娶妻生子,但自从得到了燕鸽儿,心里有了牵挂。现在杜良侵害燕鸽儿,自己心里像是被人锥刺一般,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张脸。既然燕鸽儿对自己心有所属,自己尽力而为。“以后,万一出了龙城,自由了,成家立业,是自己的理想。”
潘建想到这,冲进宫闱,对杜良道:“陛下,有急事禀报。”
潘建看着辛埠仝,急问:“快说,什么事,这样慌张......”
辛侍卫看杜良正把侍女压在身下,早已习以为常,反而被潘建的举动给弄懵了,这种怪异掩盖了自己内心的空间。他看潘建的眼神,提醒自己进来的目的,他定了定神,恢复了因目睹所带来的震惊,结结巴巴道:“陛,陛下,城东高山上升起来三盏明灯,稍纵即逝,是敌人的信号吧.....”
辛埠仝话未说完,门外侍卫报:“中枢令、内卫都统褚健良,褚大人觐见。”
这褚健良原为兴义郡郡守,火龙果属将石头横扫滇海,滇海八郡除抚仙郡之外七郡尽归圣主。驻守官渡的抚仙郡郡守蔡越投诚被杀。安宁郡郡守王慈年、石林郡郡守彭休若本就遥领郡治。师宗郡郡守王念学投降。兴义郡郡守褚健良数骑逃回这皇城。曲靖郡郡守何窥发和嵩明郡福鹤战中阵亡,凤凰郡郡守宋景儿被其随军司马光朝韩斩杀献首。
杜良本就无能于男欢女爱,只是内心变态,以期消除内心恐慌而已。现在,你来我往的打扰,杜良翻身,一脚把燕鸽儿跺下床。潘建立即对燕鸽儿吼道:“还不赶紧滚,打扰了陛下兴致。”
燕鸽儿会意,爬起来就往外跑。
潘建给亲卫栗书拓拓使眼色,用眼神告诉他去保护安顿好燕鸽儿。亲卫栗书拓拓转身,悄无声息的跟在燕鸽儿身后。
杜良给潘建摆手,示意褚健良进来。褚健良跪报:“火龙果要发起总攻了,陛下可要做好万全之策啊。”
杜良问道:“外面有什么异象吗?”
褚健良道:“适才地动山摇,风雨骤起。现在风平浪静,波澜不惊,并无异样。只是.....”
杜良骂道:“有屁快放,这三更半夜的让不让睡觉?”
褚健良道:“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属下不敢妄言,恐怒天威。”
“不敢说就滚!”杜良也心生好奇,先是天生异祥,再是地如雷霆,恐怕真的要生变化,到底会发生什么,他苦思难解,就说:“恕你无罪,说吧,说完睡觉。”
褚健良道:“臣以为火龙果会攻城,就在今夜,陛下调兵遣将,婴城固守,确保无忧。”
杜良道:“何策之有?”
褚健良确实没有良策,他结结巴巴,所不能言。
杜良狠狠的盯了一眼褚健良,看着潘建道:“你们都下去吧,健良,你就在外庭侯着,四门急报,都记下来,我睡醒了再说。”
潘建出门,看见栗书拓拓,若无其事的跟着,东绕望天殿,过溪沟,进入东卫营的矮房子。这里原本驻扎着宫廷宿卫,自龙殿封锁,原本驻扎在养心殿和龙殿之间的西卫也驻在这里,东卫归褚健良管,主要负责皇城巡逻兼及宫廷保障。西卫由潘建掌控,负责内廷侍卫,潘建平时住在内廷,不住在这里,但这里有他的房舍。
栗书拓拓就把燕鸽儿藏在了潘建的房舍里,两人约会也在这里。这是掩盖于丛林覆石般的小房子,晴天里倒也清爽。特别是这雨天,阴暗潮湿,低矮压抑,今年军资缺少,粮秣匮乏,怨言横生。
将军多不住于此,兵士如蝼蚁,颓废哀怨,死气沉沉,只为活命而已。
像是穿越丛林,转弯抹角,盼望着一场大雨能荡污涤浊,不出意外的又是泥泞满地,臭气熏天,仿佛进入了死亡之地,简直令人窒息。潘建在一个门口挂有数字三的门前停驻,栗书拓拓退在其身后,做放哨警务。
弯腰推门,门随即而开。原来这燕鸽儿听见脚步声,躲在门后,辨清潘建声息,为自己的意中人开门。
潘建低头进来,燕鸽儿扑进潘建怀里,低声哭泣,说道:“你带我走吧,离开这皇城,即使到深山当野人也比这里好。”
潘建没说话,抚摸着燕鸽儿的头,缕其青丝,他何不曾想离开这里,但是,做不到啊,固若金汤,现在只期盼着圣主火龙果能破城,留自己一息尚存,带给燕鸽儿自由。
房间没有灯光,适应了光线,看见这张孤零零的木床,靠东墙在这里狭小的房间里。一桌一凳,后窗紧闭,光线阴暗,这是比较好的设置了,兵士住所,没有床,柴草铺地,通铺一间睡数十人,长久以往,柴草也稀薄,但发霉变质,加上汗臭,简直让人窒息。
潘建让燕鸽儿坐在床边,他说:“等不了多久了,我们就自由了。”
“圣主真的要攻城了?”燕鸽儿轻声问。
“我也说不准,但总感觉有大事要发生。”潘建抱着燕鸽儿说:“你就在这里,一会拓拓帮你女扮男装,如果皇城被克,你就趁乱往外走,只要出了城你就说皇城被拘禁的百姓,见到他们的将军在告知实情,他们不会为难你的。”
燕鸽儿点点头,热泪打湿了潘建双手,她诺诺的问:“你和我一起走吧。”
潘建道:“我不能走,我要守着望天殿,如果真有那一天,我要防止杜良逃跑,他全身沾满了滇海人民的血汗,十年,把滇海拖入了泥潭深渊,这账不能不算,我把他交给圣主火龙果,交给滇海人民。”
燕鸽儿知道男人走的是一条不归路,他内心祝福着这个男人也和自己一样逃离皇城,如果能出去,一定等着他团聚。燕鸽儿一阵恶心眩晕,张了张嘴,把呕吐憋回去了。
潘建问道:“你怎么了,生病了吗?”
她把头埋在潘建怀里,小声说:“我怀孕了,你的孩子。”
潘建一愣,激动不已,心说:“我有后了,死也瞑目了。”
潘建低声道:“东山是他们所说的梁王山,已经发了总攻的信号.....都在等,等什么?是机会,是时间,具体是什么,不知道。但感觉要来了,不让他们不会发信号。”
突然有人喊:“下雨啦,刮风来,赶快收衣服啦.....”
潘建喊道:“拓拓进来吧,你协助夫人画男妆,你随燕鸽儿趁乱出城,万一,我。燕鸽儿就交给你了。”说罢他起身,准备出门。
身后的燕鸽儿,一把抱住潘建,泣不成声。
潘建搬开燕鸽儿双手,转身,把燕鸽儿眼泪擦干,道:“总要有人牺牲,滇海十年,暗无天日,终于能见到光明了,去吧,城外等我。”
潘建消失在风雨中。
燕鸽儿泪如泉涌,低声说:“我等你.....”
风寒雨大,潘建虽然身披雨具,但还是被淋湿了,在身体被冻僵之前,他回到了望天殿,在暖阁升起炉火,换了衣服,在炉火面前。
褚健良看潘建全身颤抖像筛糠,他问道:“潘大人,外面真的这么冷?这下雨就不会下雪,今年会不会有大雪?”
潘建的回答淹没于霹雳惊雷之中。内廷侍卫走过来,对两人说:“陛下请两位大人说话。”
杜良再无睡意,坐在龙椅上,面前和背后都有三盆碳火,这里比外面暖和很多,但碳火燃烧,显得很压抑,感觉空气不够用一样。
杜良喝口茶水,他用眼睛扫视了面前侍立的几个侍女,问道:“刚才的侍女,叫做什么燕鸽的去哪里了?”
褚健良摇头,潘建赶紧说:“恐怕是和叫做拓拓的侍卫有暧昧,外面天寒地冻,即使逃走了,也凶多吉少,谁让他们这样霉运,活该!”
杜良没有继续问下去,他问道:“四门有消息没有?”
褚健良回道:“四城报奏地震对皇城并未损害,再无消息。”
潘建道:“风雨未停,火龙国虎狼将士,觊觎皇城,恐其趁风雨进攻,陛下做好万全之策,保皇城将士无忧。”
“高城坚垒,蝰虺之毒恒流,风雨侵淫,沾染即死,嗅闻者全身糜烂,活不过七日。”褚健良看了看杜良,胸有成竹继续说:“火龙果如果不顾将士生死,其心蛇蝎。那些惠政爱民,体恤将士,其欺骗之实暴露无疑。这样,其光复滇海,亵渎黎民,失望乾坤,以前的道貌岸然都是伪装。”
杜良问道:“你们判断,火龙果真下令攻城?”
“火龙果就是个疯子,他远远躲在千里之外的都城,丧命的又不是他,应该会下令,不然他承诺天下的十年之约,就失信了。”褚健良伸长脖子问杜良道:“陛下,要不要把滇海之神抓起来?关在这里王廷之内。”
潘建看杜良沉思,猜想着应该会听从褚健良的建议,应该还会派自己去执行这项任务。他担心天持续寒冷,如果城外兵士这样的天气里攻城,就如同褚健良分析的一样,不会占任何便宜,都会被冻死,燕鸽儿出门就凶多吉少,他开始担心起来。
杜良没有说话,继续沉思。接着站起来围着面前的方桌渡步,他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
褚健良答:“现在还不到三更,感觉天刚黑了。”
温柔乡里谈军师,皇城之内话梦想。此时东城为中军大帐的石头穿着棉袄,盯着门外,冷风进来,他把身上的棉袄紧了又紧,双手抱肩,大声喊道:“所有人都给老子躲进军帐内,哪个出头,给我射回去。”
梁王山发了总攻的信号,今晚必需总攻,但是这风雨不停,气温骤降,穿再厚,冷雨侵袭,失温丧命,全部都会非战斗减员,上不了城墙都城了尸体,哪里还能攻城?
但长绍和鼋贞玉占卜天象,正是用这甘霖成为覆盖皇城城墙防御的坚冰,冰能成,但是将士难以御寒,风雨必需停,至少降雨停下来,才能发起总攻,现在四门攻城将士,就在等风停雨驻。
和石头一样,北城的东觉,也死死地盯着黑夜,他仿佛看见了黑暗中无数只眼睛,犹如幽灵般似有若无,又如狼似虎凶神恶煞地做好了攻击的准备,要吞噬一切了。他仿佛听到了千军万马厮叫喊杀,尸扑横体,血流成河。
东觉命令:“开库房,仓储衣服悉数拿出,所有人厚衣御寒,不但要攻伐取胜,还必须最少的非战斗减员,违令者斩。”
童各、张风景、赵文义、史文杰、司徒章、可灿和李玉聪等一应将领,归属队伍,身先士卒,等待着主帅将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