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七十五章龙洞天兵降皇城龙殿死地而后生

    第二百七十五章龙洞天兵降皇城龙殿死地而后生

    雨夜极寒袭皇城，龙吟虎啸降大任。

    逆天改变逢有时，心生良善自主使。

    刘工带着崔大爷和姜焦千人把养心殿的武器搬运出来，刘工交代崔大牙道：“我留下一百人，其他人，把这些器械装备交给邱大人。”

    崔大牙知道邱宇亮的目的是皇城王廷，能亲手抓住杜良或者传言死亡的艾扎，想想都是一件令人兴奋的事情，他不敢怠慢，指挥众人悄然返回龙潭溶洞。

    刘工看崔大牙众人消失在黑暗里，他心里想：“希望石头元帅通报的风雨早来，但又不希望来的太快，这一夜要做的事情太多了，但时间总会过去的，努力交给自己，结果就顺其自然吧。”

    刘工带着众人又返回养心殿，以养心殿作掩护，也递给姜焦一副盔甲，众人穿戴整齐，全副武装，做好了战斗下一个目标的准备，他们都说下一个目标就是西门黄标。刘工摸着姜焦的铠胄道：“姜焦，你也非权贵之家，当兵吃粮为温饱而已。如今圣兵临城下围而不攻，就是给杜良悔过自新的机会，但其执迷不悟，继续荼毒生灵，危害黎民。各为其主，你并没有为非作歹，不用担心归城，只要你为民立功，诚心赴命，攻克皇城，愿意从军奔赴天下，愿意为民，可渔猎可耕耘，成家立业，一事无成，安详欢乐唾手可得。”

    姜焦点头，攥紧双拳，下决心道：“属下戴罪立功，心诚圣主，为民献身赴命。今日立誓，如变心叛民，天雷不恕！”

    刘工把自己的佩刀抽出来，递给姜焦，姜焦跪地，双手接过，捆绑在腰间器械瞘上，心里从来没有过的自豪。他暗下决心，为在天或他乡的父母，为自己，大丈夫天地间，一定要扬名立万，荣耀门楣。

    刘工把百人分成十组，每组十人。西门两组，南北鸽两组，其他四组对应警戒。刘工告知众人：“我们的目标是黄标，我们的目的是斩首行动，斩杀守城将帅，牵制西城增员皇城其他方向的兵马，当然不要做无谓的牺牲。”

    这边邱宇亮接到崔大牙的兵械装备，建立四支先锋队，一支小分队。他亲自带队直抵望天殿，一队东门，一队北门，一队散布皇城权贵官邸，小分队目标是镇灵苑营救滇海之神。

    邱宇亮道：“我知道你们多数为圣主和东觉大人十年训练的龙卫，有些人的资历比我的高，但今天各自为战，也一战分胜负。我们最终目的是消灭皇城内的敌对势力和敌对分子，但是，我们的作用是配合城外将士破城，斩首牵制，完成任务，保存实力。”

    众人掩饰不住的兴奋，各个目光坚毅，双眼如炬，大家都知道拼杀并不可怕，但接下来的风雨中的极度严寒才是真正的考验。

    崔大牙边穿厚衣铁甲，边笑言道：“这衣服倒是保暖，就是太重了。”

    邱宇亮一脸严肃，深沉道：“地冻天寒，冰雨刀风。要保命，别敌人见不到，自己就殒命极寒！”

    众人点头，谨记于心，但对于怎样的寒冷依然茫然而向往。

    邱宇亮所两百人的队伍，太过显眼，他分为五队，一队四十人，两队留龙殿，试图探得虚实，接头自己人，挽救投诚者。

    风越来越大，雨越下越紧，气温越来越低。

    面前就是皇城最为宏伟的宫殿龙殿，即使看不见，也如山横在面前，有种明显的压抑感。邱宇亮转身对第二队队长统万道：“统万，你带人从左边绕道龙殿，我们在前门汇合，如遇到少量敌人，斩杀，大量敌人避开，切勿打草惊蛇。”

    这统万逃离皇城由昊炎引荐，先是在梁王东哥手下，后来为圣主亲卫，兵临皇城，他被调任石头属下振威将军董天宇下属千总，其天生对排兵布阵敏感，多奇策妙计，成为堆土高于皇城，观察敌情就有他的计策。被调来孟小彤手下，只为攻城内应。

    当然严好和昊炎现在也是邱宇亮属下分队长，严好带队到北门，昊炎目的地是东门。现在严好和昊炎分别是邱宇亮和统万的后队，等打开龙殿，营救里面的自己人，再重新编队执行自己的任务。

    邱宇亮手里也有统万逃离皇城前收集的这龙殿的名单，他祈祷着：“铁坚？曹碧华......希望你们都还活着，只是这字恒有和寇先营能不期而遇。”这些大部分都是圣主培养的龙卫和东觉大人西山岛培养灵为，不知数年，只为今天，当然他们一直未暴露，很多都无名无姓的牺牲了，有的私欲疾病，更多的被杜良清洗。

    邱宇良心里担心的依然是风雨中的极寒，极寒不可怕，狂风也不必太担心，只是这风与风和寒。身上甲胄遮蔽小雨，大雨或霖淋之浸，棉衣湿透，极寒失温，不能及时饱饭干暖，极为容易战斗减员，生命之忧根本无法完成使命。他祈祷在大雨来临之前，能打开龙殿的门。

    龙殿守卫比想象的还要懈怠，根本看不见人，邱宇亮众人依然不敢大意，三五人一组，成三角阵型抵进。

    他们不知道是黑暗中一双眼睛盯着邱宇亮这片黑影，这人正是龙殿守卫都统字恒有的千总侍卫寇先营，他受字恒有之命，只要在天黑风高，异象环生之时，特别是夜里，他都要值守，并且值守前，字恒有亲自交代道：“切记，用自己人，反正西宫早就不管这里了，允许你白天睡觉，晚上一定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寇先营知道龙殿守卫从三千人减少到现在一百三十人，并且都是老弱病残，字恒有依然是都统，并且想尽一切办法把自己留下。

    其实守卫早就知道滇海皇帝艾扎已经殡西了，在统万逃走之后的一年半载，众人还议论龙殿之内数千人的死活，并且也常听到巨大石木之内后面的动静。但后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只听得门缝风声呼啸，再无人痕众迹。但也不见龙椅上访通道逃出人来。

    当然皇城廷尉禁军总领张彪派其骠骑将军寇二柱在前两年也常巡查此地，叮嘱字恒有道：“总领有令，切记不可出来一人，鸟雀出进也必需万箭齐发。

    没有人出来，或许里面就没有攀爬的器物，或者不能攀爬到龙椅上方的空洞。时间长了，雀鸦和蝠鼯殿顶出入盘旋。宫殿四周常有千足虫之类游走，特别是春夏秋冬阴雨天气，门缝里蜈蚣、马陆，后来被称为尸虫的锤甲虫、弓型虫、螫虫和血姑虫最为集中的是一年前的夏天，每到傍晚，成群的褥蠓阴尸之虫遍布，龙殿奠基木石缝隙，乃至于一路之隔的龙湖乃随处可见，方圆数里都尸味冲天，乃至于杜良下令在龙殿和望天殿之间垒砌起来一睹高十丈的石墙。龙殿尸味消散，这道墙也被拆除了。行人绕道避而远之，寇二柱自此不来。自龙殿守卫传言：“龙殿顶端有血光冲出，连续十天，盘旋鸟鸦折翅垂落者数百千只。但是乌云汇聚，骤雨突降，下了一天血雨，有乌龙入，传言艾扎是真龙天子，只是受了蛊惑，未行道义，荼毒生灵，被囚禁于此，守天罚殒命，投胎转世来生赎罪。”

    杜良听的传言，指令张彪严查，张彪也怕晦气侵身，他自己没去，而是韩民为特使由寇二柱协助来守卫龙殿的军营核查，字恒有自然不承认自己人说的，所有人三缄其口，最后字恒有没办法只得牺牲了一个自己看不顺眼的兵士为代价，才了却此事。

    虽然查处，但谣言未止，整个皇城都知道艾扎是黑龙，早已升天投胎，这龙殿成了污秽之地，任何人也不愿意进来半步，这里是坟墓，更是幽灵鬼魂的墓地。

    人员少了，也没有人打扰，字恒有也自得清闲，每天只做好一件事，就是等待，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他也从不敢主动暴露。也没人向自己传达信息和发布任何命令，当然也不敢主动寻找需要联络的人。但是他知道，自己没有被抛弃，只要生命还在，就继续等待，这一天迟早会来的。

    这一天终于来了，寇先营令一同值守的戴和霍利给字恒有报信，寇先营叮嘱戴和霍利道：“你对字大说‘来了’两字，说三遍。”。

    戴和霍利很不理解口千总冯风雨就行风，晚上不睡觉，眼睛瞪的溜圆，死死盯着龙殿，三年都过去了，除了出来尸虫还有屋顶上鹊鸦好篇幅，什么都没有，这龙殿周围偶尔的鹰猫野鸟也正常，没人来，也没人敢来。

    没人知道里面发生什么，如果想救里面的人，早就救人了。都知道里面铁坚为大，被封禁之处，他自己，也派人，天天在龙殿内拍门打墙，里面哭爹喊娘，哭闹摔打之声，日夜不绝于耳。

    字恒有在寇二柱监督下，愣是视而不见，充耳不闻。自己虽然和寇二柱都姓寇，本是本家，并无瓜葛，见面时机多的那段时间，自己也向这位将军示好，但没有得到回复，字恒有知道，也未归罪自己，依然拿自己当心腹，不过后来也印证的字恒有的忠告和猜测，寇二柱被杜良杀了，至于什么最不得而知，不过在皇城生死不需要任何理由和罪过，活着很难，生死一瞬间，但只能死一次。

    字恒有营帐在龙殿正南，从原来的近在咫尺，搬到距离两里的明堂北，背后就是明堂和小天坛，无论过去的艾扎，还是现在杜良，其祭祀从来没有启用过这高三丈三尺的小天坛。

    营帐是临时建筑，因为人少，把多余的临时棚户都拆除了，只留下原来的中间一排五间的毛毡棚，字恒有住中间最小的一间，也有三五十步见方，卧室、客厅和物备库三间。

    字恒有正要睡觉，在这里他养成了一个习惯，天黑不掌灯，吃完就睡觉，本来身体消瘦，吃什么也不见长肉，这反而养成了不好动的习惯，但为了强身健体，防止身体老化迟钝，白天依然组织队伍训练，自己以身作则，带头，这百人队伍，看似老弱病残，但那是表面，其实字恒有在这百人中精选了五十人，相对体格强健者，日夜演练，确保自己的队伍的战斗力。

    戴和霍利急匆匆跑到字恒有门口，门内左右侍卫拦住他问道：“何事这样惊慌？”

    “来了，我报信。”戴和霍利喘着粗气。

    侍卫郢普问道：“什么来了，报什么信？”

    戴和霍利道：“我见知大人，有话说。”

    在帐内的字恒有听见了门外对话，他知道“来了”的含义，心想这真的来了，冷风钻进卧室，雨敲打后窗，但他没有急于叫进来戴和霍利，而是想着郢普为何拦住他这样仔细的问询。

    字恒有理解郢普尽侍卫责任，但敌我斗争的敏感让字恒又联想到近在咫尺的望天殿内的杜良。“莫不是自己身边的卧底？”他内心问道，这个中年汉子，人道精明圆滑，虽然左脚残疾，但颇有力气，很是精炼，射得一手好弓箭，不说百步穿杨，确也能箭无虚发，如果是敌人，这人不可留。

    外面风雨声越来越大，气温急速下降，床头杯水成冰，进攻皇城应该在风停雨驻，但折断时间，自己人已经来了。

    字恒有轻咳一声，叫到：“谁，进来吧。”

    戴和霍利应声挑开门帘，敲门，字恒又开门，把他拉进来，一只手堵住了戴和霍利的嘴，戴和霍利立即明白，这是字大人警觉到了危险。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内卧，戴和霍利把嘴凑到字恒有耳边，连说了三个“来了”。

    字恒有点了等，昏暗灯光中，字恒有有意大声道：“这大冷的天寇二柱这厮为何来巡逻？他不怕死吗？”

    戴和霍利会意，也抑扬顿挫道：“寇千总还给他吵起来了，不行我们的人撤回来，真的快要冻死啦。”

    字恒又对戴和霍利道：“你看下一班岗是哪些人，都叫过来。”